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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朱丹青永远保持好奇心的电影人

发布时间:2021-01-20 06:55:10 阅读: 来源:手环厂家

中国娱乐网讯 www.yule.com.cn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易经·系辞》

道是无形的,是所有器物所存在、运动、发展的总规律。器是有形的,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

君子不器,意思就是君子要心怀天下,不能像器具那样,作用仅仅限于某一方面。但道器不离,无形的规律的道,恰好就存在于有形的器之中。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

下午四点半,和朱丹青约在望京T-STAR COFFEE。突然要和一个认识多年的老友,聊一些比较严肃的事情,总会略带少许尴尬。太正襟危坐,倒显得见外,太谈笑风生,就有些浪费时间了。万幸我有思想准备,去探寻一个人精神王国的疆域。

望京是北京最大的停车场,透过咖啡馆的玻璃,外边一片混沌,雾霾就像是人的欲望,在这座城市的上空迟迟不肯离去。我开始有些小焦灼,因八卦心作祟,满脑子都是:该如何诱导他说一些圈内秘闻呢?

和朱丹青相识于多年前一部电影的创作,那时我客串了一段时间的电影编剧,他那时刚从北京电影学院表演学院毕业不久。颇具一名优秀演员的基本素养的他,彼时刚参演了陈凯歌导演的一部电影,与微博女王姚晨一起搭戏。

记得我们当年熬夜创作剧本,定下来的每一场戏,每一个角色,他至少要现场演三遍,步步紧逼,不断推倒重来。一旦进入角色的状态,他就马上开始变得轴起来,每时每刻都在和自己较劲,直到将自己最有力量的一面逼迫出来。但只要离开这个环境,他马上就变回那个谦卑、真实而清醒的朱丹青。

我们见面的时候刚好是由他担任主演、同时也是执行制片人的电影《呆呆计划》的上映前夕。我在咖啡馆等他的过程中,顺便看完了《呆呆计划》的几版预告片和大量的剧照及拍摄现场照。他的角色和形象与平时大相径庭,实在太颠覆了,不过想起他在表演上的轴劲儿,瞬间又释然了,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当年在演出话剧《丐中丐》的时候,就有过朋友看完戏后都没觉察出他饰演的是哪个角色的事。

朱丹青迟了半小时才到T-STAR COFFEE咖啡馆,这个点儿堵车实在太严重。在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我们聊了很多可以写的,也聊了很多不方便发表在文章里面的,那些不方便发表的当然要有意思得多。

我有个做娱记(不是狗仔)的朋友曾有一个很有趣的说法,艺人要练就一身说了很多但其实什么都没有说的本事,而娱乐圈记者的基本素养是什么都没说但当你什么都说了。长袖善舞的艺人从不解释,老谋深算的娱记往往语焉不详。

但很显然,我不是娱记,而他也依旧还保持着最初的那份赤忱。

祖师爷赏了饭,但是没赏那么多

朱丹青是一个非常善于思辨的人,正因如此,他往往会不由自主地陷入自我怀疑之中——是不是适合从事这个行业?

他说他很害怕入错行,这种担忧与他演员的身份无关,哪怕是在IT行业、金融行业工作,也不会停止这种自我怀疑与思考。他的本命星座、上升星座、月亮星座都是天蝎座,这样一个三重天蝎男,他的性格本应就如此吧。

演员的身份对于朱丹青而言,是一份给了他完整世界观的职业。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型演员,没有吴彦祖的颜值,没有彭于晏的腹肌,没有周星驰的灵妙,没有梁朝伟的眼神…他说:祖师爷有赏我饭吃,但没有赏那么多,我得靠后天多补补。他认为只有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才能弥补祖师爷没赏满那部分的不足。

到现在朱丹青的疑虑应该可以打消了吧,身边所有人都断定他没有选错行,能吃这碗饭。这种阶段性否定,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被动的人,而是他用这种方式,知道自己还有向上进步的可能。你今天的困难大于昨天,明天面临的问题一定大于今天,我从不盲目肯定自己。有时也会害怕别人的肯定,要是对你的肯定一不小心让别人误会了,我可能会对自己产生错误的认知,所以我需要不断验证自己,才会让自己走得稳一些。

不停的接戏,居然变成了最不想要的生活

中国的艺术院校都是教我们专业知识和技能。而做艺人、当明星的概念,都是经纪公司运作,其他得靠自己个人的修行,边看边学,慢慢积累。众所周知,电影学院、中戏这样的国内顶级名牌院校,都是专门出产明星的地方。朱丹青的师哥师姐师弟师妹还有他的同学们,很多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红了。计划经济年代,毕业就是找院团接收。今天这个年代里,就是签公司、接戏。朱丹青大一就开始与经纪公司签约,先后签约过台湾的公司、大陆的公司,签约解约几次。来来回回的整个时期里,经纪公司的责任和义务只有一个,就是不停帮艺人接戏,当然,在没有任何名气的岁月里,是很难谈的上好戏和好角色的。

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不久,朱丹青拍了很多公司安排的戏,最忙的时候,他一周之内往返于北京与山西之间,连着扎三个剧组的戏。有的戏不使用同期声,演员只需要化个妆,换上衣服往片场一站,随便怎么说台词都没人管,只需要露个脸就成,导演的追求是快点交活儿,所以基本上没有排练。

他讲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他曾参演一部讲述清华大学的民国历史大戏,演民国西装的大学老师。他说:当时就在北京王佐影视基地拍,拍摄空闲时我去隔壁打鬼子的剧组探望朋友,结果跑到那个剧组时,他们组的副导演看着我愣了半天,死活想不起是我剧本里的哪个角色,同一套衣服穿梭于不同的剧组,毫无违和感,完全无缝对接。

这样的时期大概有一年道两年左右的时间,朱丹青就像是上紧了发条,拍了很多至今都不愿重提的戏,导致他开始厌倦这种千篇一律的状态,他感觉自己不行了,因为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再次进入了对自己的怀疑中,是不是自己这辈子就是这样了?紧接着,公司又给他安排的一部戏,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抗战到内战的戏。已经签订合同并拿了片酬首期款,试装、拍定妆照,一会是农民的粗布短衫,一会是八路军的军装绑腿…突然间我感到很憋屈,我不一定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我敢确定,这绝对是我不想要的。当时他特别想离开这个行当,哪怕去开个餐厅,在角落弄个小舞台,晚上的时候拿瓶啤酒喝两口上去弹弹吉他唱唱歌,那感觉都比这样混在剧组要强无数倍。

为人谦虚和骨子里的骄傲,不冲突

我问朱丹青了一个问题:很多人都知道,在北京,不出名的演员几十万之多,能接到戏、能吃上演戏这碗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不满足?你这么‘作’,会不会no zuo no die?

在上世纪80、90年代,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从来都不需要出去找工作,十多亿人口的大国,每年影视行业最专业的人才,总共就这么一百多位。在那个普遍都不富足、却又百花齐放的年代,艺人们更愿意用时间来雕琢自己的艺术素养。朱丹青考进北京电影学院的年代里,全国所有艺术院校开始扩招,他赶上了那个艺术黄金时代 的末班车,看到过那个年代的百花齐放,接触过那个年代艺人的风骨与底色,还有思想开放自由的创作环境。那些记忆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精神上的奢侈品,可以满足他对艺术创作的全部诉求。他说,那些全部都是我想要的东西,而拒绝不想要的,应该不算‘作’吧?可能我八字里欠奔波,五行里缺折腾。

我听得出来,朱丹青的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在戏剧方面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而且还勤力过人,只是那些良莠不齐的剧组、千篇一律的剧本、马不停蹄地扎戏让他身心俱疲,要是年近不惑为稻粱谋,本也无可厚非,但他当时才二十出头,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就算失败了又何妨?只要不是犯罪,年轻允许失败。

当我问到他对于演戏的态度时,他说:表演不是走走调度把台词说完就行了,京剧里面跑龙套的,起码都得在戏校里练上几年基本功才能上台跑个龙套。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演戏没有门槛,或者谁都是天赋异禀,那是因为很多人把自己的标准降低了。我没有达到很多人眼中的成功,我的话没有什么力度,我只是自己问过我自己愿不愿意那样?

我知道,他不愿意,因为祖师爷赏的这碗饭,他想吃得更体面一些。

引刀成一块,斩去人生路上欲望的枝丫

对于自己身份的认知,朱丹青保持着始终如一的清醒,虽然他当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却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比起很多无戏可拍的人,他还是庆幸自己有戏拍,但又清醒地认识到不是每一个拍戏的人都能成为大明星,明星也不能成为这个行业量化的标准。文艺行业怎么能有第一呢,文无第一嘛,所以只能后天弥补,每天进步一点点,每天超越自己一点点。

其实各行各业皆是如此,懂得了取舍,方能进退自如。

经历了一些剧组后,我就想去多观摩一下大导演拍戏时是什么样的,有什么不同?一次经纪人打来电话说某大导演开新戏,角色不算重的配角,愿补愿意去?那段时间过得有些消极,这么大怎么会找他呢?但也硬着头皮去试装了,而后很快就进组了。

那次拍摄虽然戏份不重,但解决了他心中不少困惑,导演一遍一遍跟演员讲戏,演员一遍遍尝试,一遍遍找节奏、找感觉,一切有条不紊,让他突然明白,真正的电影本就应该如此,也明白了电影人的成功,也都是有原因的。

那段时间朱丹青以探班、学习等名义,进了很多大导演的剧组去学习。他说这感觉就像是在偷师学艺,但足够激活身上潜藏的本能,对电影工业流程的认知突飞猛进,他认为电影不应该是一个独立专业与独立专业之间的拼凑,而是每一个部分都环环相扣的有机衔接,甚至连他本科的毕业论文写的都是《当代电影技术下的电影表演》。

人物标签---电影人

走进电影行业里后,朱丹青陆续的参加了很多次国内外电影节。国内的金鸡奖、百花奖,韩国的釜山电影节等等。在百花奖的上台表演和金鸡奖担任颁奖嘉宾给予了他更多与国内电影人接触的机会。韩国的釜山电影节是国际电影节,在那里则见到了更多的世界级电影人,感受到了他们对电影人的尊敬和敬重。釜山电影节的主场馆是个半露天巨大影厅,很大的银幕。在那里他见到了金基德、渡边谦、浅野忠信这样的世界级电影人。那年的开幕式影片还是华人导演钮承泽的《军中乐园》。那种和很多世界级电影人一起看电影氛围,如果你没有过亲身经历是很难形容出来。没有任何虚荣,也没有任何骄傲。因为在那样的环境里,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标签,就是--电影人。而你自己知道,这种荣耀感不是任何人赋予的。在自己喜欢的事业里,做出成绩,受人尊敬,电影人这个身份简直符合他追逐梦想的所有诉求。

他正在预备成为一名合格的电影人,在影视制作流程方面,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说电影人不是一个简单粗暴的标签,一个合格的电影人应该就像是一支军队,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要对表演、戏剧、构图、光影、色彩、音乐、剪辑……等方面了如指掌。因为要想让作品更好,就必须比别人懂得更多,也只有如此才能更加得心应手。

我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到现在,我发现自己不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在堵死自己的路,到最后剩下的那条路,不就是我自己想走的路吗?

出名后该咋办啊?没人教过我,我不会呀

对与名利,朱丹青坦言,自己并不抗拒。作为一个电影文艺工作者,现在的片酬足以让他在这座城市活得很体面。

曾经也有那种可以通过炒作从而一夜爆红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经过一整夜诚惶诚恐的思考后,他发现自己对那种一夜爆红,没有丝毫荣耀感,也没有半点自信。出名是一种认可,但问题是怎么出名?他终究拒绝了那种可以通过炒作而获得的‘名’。

我问他:出了名就一定有人想去营销你,消费你啊,为什么拒绝呢?他幽默地感慨:出名后该咋办啊?没人教过我,我不会呀!

还记得周星驰电影《功夫》里面关押火云邪神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吗?叫--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嗯,这个非正常人类,可能就是我想追求的那种不一样吧,哈。你看,他的认知里非正常人类或许只是在某些方面异于大众,但这不一定就代表他们不对,所以他经常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稍微特立独行些,与大众保持适当距离,保护自己的好奇心和独立思考能力。

在价值观之外,他最珍视的就是自己的好奇心,因为好奇心是他感受这个鲜活世界最直接的本能。

君子不器十三幺

2016年12月9日,由陈小春、邓家佳、汪东城、朱丹青等人共同主演的电影《呆呆计划》就要上映了。朱丹青不仅是主演之一,他还兼任了这部电影的执行制片人,从立项之初到后期制作,这是他第三次全程参与一部影视作品的制作流程。

《呆呆计划》在结构上类似盖里奇《两杆大烟枪》和宁浩《疯狂的赛车/石头》,朱丹青这次演了一个张扬的香港古惑仔十三幺。影片中每个角色在最后都是大圆满结局,只有他越往后越惨,从一个刚登上人生巅峰的古惑仔,到最后流落韩国街头……在表演上我很愿意走极端,许多朋友看了样片后说直到字幕出现才发现是我演的,笑点都集中在十三幺身上了。我说认不出来我也挺好的,角色的苦换来的是观众们的笑声,嗯,满足。这才是戏剧的力量,我喜欢有力量的东西。

我不是一个‘唯票房论’的人,《呆呆计划》的上映,无论票房如何,都是我宝贵的经历。

最近朱丹青就收到了一份请他担任导演的邀约,这种信任和欣赏,让他感到开心和满足。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也是他的取舍之道,因为现在的他更知道什么是尊重职业、稳步向前,并愿意为此坚持不懈。

三四个小时的聊天很快的就过去了,我们聊天过程中,感受最强烈的是朱丹青的博学与多思。他说,电影人不能局限于某一方面的知识或者技术,这些都只是工具,只有具备多方面才干、充分了解并尊重电影工业,才称得上是电影人。

我想了良久,觉得用四个字来概括当下状态的他最合适不过:君子不器。

写完这些文字后,已经很晚了。我拿起手机,发了最后一个问题给他:

出道至今,你有主动争取过吗?

所有的行业里都有三种人:等待机会的,争取机会的,创造机会的。这些我全部都经历过,不过相对而言,我更愿做创造机会的那个人。给别人创造机会,也给自己创造机会。

(文/白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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